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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踏雪惊风》
第一章 寒江孤影
朔风卷着鹅毛大雪,将汉江两岸染成一片苍茫。
渡口旁的"迎客楼"里,炭火烧得正旺,却驱不散堂内的寒气。角落里坐着个青衫少年,面前的粗瓷碗里,劣酒已经温透三次,他却只抿了两口,目光始终落在窗外那艘迟迟未靠岸的乌篷船。
少年名叫沈惊鸿,年方十七,背上斜挎着个旧布包,里面裹着柄断了三指宽的铁剑。三个月前,他还是江南烟雨楼的少楼主,如今却成了被江湖追杀的丧家之犬——只因他爹沈沧澜在藏经阁里,发现了那本失踪三十年的《惊鸿剑谱》。
"客官,再添点酒?"店小二揣着手凑过来,见少年摇头,又瞥了眼他腰间那枚半旧的玉佩,"看您面生得很,是打南边来的?"
沈惊鸿没应声。他认得这店小二腰间藏着的短刀,刀柄上刻着的"血影"二字,与追杀他的那群黑衣人佩饰一模一样。
就在这时,江面上传来破风之声。乌篷船终于靠岸,船头立着个穿貂裘的女子,红裙似火,在白雪映衬下格外扎眼。她踩着跳板上岸时,腰间的银铃叮当作响,惊得屋檐下的冰棱簌簌往下掉。
"哟,这鬼天气,还真有人敢渡江。"邻桌的刀客啐了口唾沫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女子的背影。
沈惊鸿却猛地攥紧了拳头——那女子转身时,鬓边插着的金步摇晃出半片玉坠,形状竟与他腰间的玉佩严丝合缝。
三十年前,《惊鸿剑谱》失踪时,江湖传言是被"玉面神偷"苏轻寒盗走。而苏轻寒最标志性的,便是一对能拼合成圆月的"分辉佩"。
红裙女子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,忽然朝他抛来个媚眼,指尖在唇上轻轻一点,随即转身走进了客栈后院。
店小二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,手里的酒壶滴下两滴褐色的液体,落在沈惊鸿的袖口:"客官,后院有上好的厢房,小的带您去?"
沈惊鸿盯着袖口那瞬间变黑的水渍,突然掀翻桌子。粗瓷碗碎在地上的脆响里,他已如狸猫般蹿到门口,反手抽出布包里的断剑。
"血影堂的'追魂散',倒是舍得下本钱。"他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,却裹着彻骨的寒意。
店小二脸上的堆笑瞬间凝固,反手抽出短刀:"沈少楼主,敬酒不吃吃罚酒。"
堂内的酒客们纷纷起身,七八柄刀剑同时出鞘,寒光映着雪光,将沈惊鸿围在中央。这些人里有镖师打扮的壮汉,有摇着折扇的书生,甚至还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——那孩子怀里的襁褓里,藏着两柄淬毒的匕首。
沈惊鸿深吸一口气,断剑在掌心转了个圈。烟雨楼的"流云剑法"讲究以柔克刚,可此刻他每一招都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。第一剑挑飞书生的折扇,第二剑格开壮汉的朴刀,第三剑时,那妇人的匕首已到了他咽喉前。
千钧一发之际,后院突然传来银铃脆响。
"诸位欺负个半大孩子,不觉得寒碜吗?"
红裙女子不知何时站在廊下,手里把玩着那半片玉坠。她脚下踩着片薄冰,竟在光滑的青砖上如履平地,裙摆扫过之处,几盏油灯同时熄灭。
黑暗中,只听几声闷哼。待沈惊鸿点燃火折子,堂内已空无一人,唯有地上留着几滩黑血,以及七枚被整齐削断的手指——每根手指上,都戴着血影堂的铁戒。
"多谢姑娘相救。"沈惊鸿收剑入鞘,拱手时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。
女子走进来,将半片玉坠抛给他。两片玉佩在空中相撞,发出清越的响声,拼合成一轮完整的圆月,月光般的莹润在烛光下流转。
"我叫苏凝霜。"她挑眉笑了笑,眼角的朱砂痣像片落在雪上的枫叶,"你爹让我来接你。"
沈惊鸿猛地抬头:"我爹还活着?"
三个月前,血影堂夜袭烟雨楼,他亲眼看见父亲被七柄长剑贯穿胸膛。
苏凝霜却没回答,只是指了指窗外:"血影堂的大部队已经过了江,再不走,明天就得喂鱼了。"
她转身走向后院,红裙扫过门槛时,忽然回头:"对了,你那断剑得修修了。我认识个铸剑师,他说能把断剑接好,前提是——你得拿《惊鸿剑谱》的残页来换。"
沈惊鸿握紧了怀中的布包。那里面除了断剑,还有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本剑谱。他一直以为这是引来杀身之祸的根源,却没想到,这竟是找到父亲的线索。
雪还在下,汉江面上的乌篷船再次起航。沈惊鸿站在船头,看着苏凝霜熟练地掌舵,红裙在风雪中翻飞如蝶。他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,三十年前,苏轻寒也是这样驾着船,载着剑谱消失在茫茫江雾里。
"苏姑娘,"他忍不住开口,"你奶奶......真的是玉面神偷?"
苏凝霜回头,抛给他个酒葫芦:"喝口暖暖身子。至于我奶奶的事——等你能接我三招'惊鸿剑',再告诉你。"
沈惊鸿拔开塞子,烈酒入喉,烫得眼眶发热。他望着两岸飞逝的雪景,忽然握紧了那半本剑谱。他知道,从踏上这艘船开始,他要面对的,就不只是血影堂的追杀,还有那段被江湖尘封了三十年的秘密。
而那本残缺的剑谱里,究竟藏着什么?是能颠覆武林的绝世武功,还是一段让正邪两道都讳莫如深的往事?
船行渐远,将风雪甩在身后。江面上,唯有那抹红裙与青衫的身影,在苍茫天地间,划出一道惊鸿。
Hailuo 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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