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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梅落雪

腊月廿三,北风卷着碎雪掠过古寺飞檐。无尘和尚清扫完大雄宝殿,忽见门缝里钻进来团黑影。他举着灯笼凑近,惊得倒吸冷气——雪地里蜷缩着个襁褓,蓝布小袄上凝着冰碴,啼哭却清亮如晨钟。

"阿弥陀佛!"无尘急忙解下袈裟裹住孩子。襁褓里掉出半块玉佩,羊脂玉上刻着朵未绽的梅花,衬着血书"望善待吾儿"。山门外的脚印已被风雪掩埋,唯有几株红梅在雪中摇曳,暗香混着檀香沁入肺腑。

藏经阁里,老住持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玉佩:"此玉非俗物,孩子怕是有来历。"他望着火盆边熟睡的婴儿,眼尾皱纹里藏着笑意,"既在腊月相遇,便叫寒梅吧。"

寒梅长到三岁,能踮脚帮着扫落叶。他总爱缠着无尘问东问西,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藏经阁里的佛像:"师父,菩萨真能听见凡人说话吗?"无尘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,将《心经》抄本翻得哗哗响:"能,就像寒梅的啼哭,能穿过风雪找到我们。"

十岁那年,山下来了位锦衣老者。他盯着寒梅胸前的玉佩浑身发抖,枯槁的手指抚过孩子眉间朱砂痣:"这是相府遗孤!当年夫人产子时遭奸人所害,小公子失踪至今......"

寒梅躲在无尘身后,死死攥着师父的灰布袈裟。老住持合十闭目:"施主既知因果,当明了这十二年的缘分。"老者长叹离去时,雪地上只留下行深深浅浅的脚印,很快又被新雪覆盖。

十六岁生辰那日,寒梅在梅树下捡到封信。泛黄的宣纸上字迹潦草:"吾儿勿念,母在九泉心安。"他捧着信纸跪在佛前,烛火忽明忽暗,恍惚看见白衣女子的身影在青烟中一闪而逝。

后来寒梅成了寺里最年轻的讲经僧。每当香客问起身世,他便指着殿前红梅微笑:"我是雪地里捡来的孩子,却得了满寺的春天。"落雪时节,常有孩童追着他问:"小师父,你真的是菩萨送来的吗?"

暮鼓晨钟里,寒梅摩挲着怀中玉佩。梅花纹路早已被岁月磨得温润,就像古寺檐角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,见证着风雪里的相遇,也守护着红尘外的安宁。 by Hailuo AI Video Generato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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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梅落雪 腊月廿三,北风卷着碎雪掠过古寺飞檐。无尘和尚清扫完大雄宝殿,忽见门缝里钻进来团黑影。他举着灯笼凑近,惊得倒吸冷气——雪地里蜷缩着个襁褓,蓝布小袄上凝着冰碴,啼哭却清亮如晨钟。 "阿弥陀佛!"无尘急忙解下袈裟裹住孩子。襁褓里掉出半块玉佩,羊脂玉上刻着朵未绽的梅花,衬着血书"望善待吾儿"。山门外的脚印已被风雪掩埋,唯有几株红梅在雪中摇曳,暗香混着檀香沁入肺腑。 藏经阁里,老住持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玉佩:"此玉非俗物,孩子怕是有来历。"他望着火盆边熟睡的婴儿,眼尾皱纹里藏着笑意,"既在腊月相遇,便叫寒梅吧。" 寒梅长到三岁,能踮脚帮着扫落叶。他总爱缠着无尘问东问西,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藏经阁里的佛像:"师父,菩萨真能听见凡人说话吗?"无尘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,将《心经》抄本翻得哗哗响:"能,就像寒梅的啼哭,能穿过风雪找到我们。" 十岁那年,山下来了位锦衣老者。他盯着寒梅胸前的玉佩浑身发抖,枯槁的手指抚过孩子眉间朱砂痣:"这是相府遗孤!当年夫人产子时遭奸人所害,小公子失踪至今......" 寒梅躲在无尘身后,死死攥着师父的灰布袈裟。老住持合十闭目:"施主既知因果,当明了这十二年的缘分。"老者长叹离去时,雪地上只留下行深深浅浅的脚印,很快又被新雪覆盖。 十六岁生辰那日,寒梅在梅树下捡到封信。泛黄的宣纸上字迹潦草:"吾儿勿念,母在九泉心安。"他捧着信纸跪在佛前,烛火忽明忽暗,恍惚看见白衣女子的身影在青烟中一闪而逝。 后来寒梅成了寺里最年轻的讲经僧。每当香客问起身世,他便指着殿前红梅微笑:"我是雪地里捡来的孩子,却得了满寺的春天。"落雪时节,常有孩童追着他问:"小师父,你真的是菩萨送来的吗?" 暮鼓晨钟里,寒梅摩挲着怀中玉佩。梅花纹路早已被岁月磨得温润,就像古寺檐角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,见证着风雪里的相遇,也守护着红尘外的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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