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索者

小帅蹲下身拔掉轮胎上那根闪着冷光的银针时，指尖刚离开金属表面，整辆轿车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攥住，轮胎瘪成纸片的瞬间，车身竟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，三秒内就消失在街角的浓雾里。 “这他妈……”旁边的阿哲下巴都快掉了。小帅盯着掌心残留的凉意，忽然瞥见巷口老墙上嵌着根一模一样的银针。他咬咬牙猛地拔出，砖石碎裂声里，整栋老楼竟像被戳破的塑料袋，簌簌往下掉墙皮，窗户玻璃成片炸裂，墙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凹陷——房子在“漏气”。 两人同时蹦开，银针在小帅手里烫得像块烙铁。“扔啊！”阿哲吼着后退，小帅刚扬起手，警笛声就刺破了空气。穿制服的佛伯勒冲过来时，阿哲慌得一躲，手腕恰好撞在小帅胳膊上，那根针“当啷”掉在地上，佛伯勒下意识伸手去捡。 “别碰！”小帅的警告晚了半秒。针尖刚触到掌心，佛伯勒的皮肤就以惊人的速度干瘪下去，从手指蔓延到整条手臂，不过三步路的距离，他整个人竟缩成了挂着制服的空皮囊，哗啦一声塌在地上。 小帅头皮发麻，抓起银针就往巷尾跑，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——一辆大巴正冲破护栏朝他们冲来。他瞳孔骤缩，凭着本能将银针向前掷出，金属尖端擦着车头飞过的瞬间，大巴像被凭空抽走了骨架，车身软塌塌地堆在路面上，变成一摊模糊的铁皮。 “得把这玩意儿封起来！”阿哲举着个气球跑过来，两人哆嗦着把银针塞进气球嘴，正要用绳子扎紧，气球“嘭”地炸开，银针掉在柏油路上，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，热气混着岩浆味从地底翻涌上来。 逃跑的脚步声里，远处传来规律的“呼哧”声。小帅扒着墙角一看，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刚才那队佛伯勒正围着个巨型打气桶，桶口接的管子竟插在裂开的地面里，有人举着喇叭喊：“给地球补气！不能让它瘪了！” “疯了！”阿哲拽着他要跑，小帅却突然转身，抄起路边的消防斧就朝打气桶冲过去。斧刃劈中桶身的刹那，整个城市像被扎漏的气球，建筑成片倾斜、缩小，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下来。 当世界缩成玻璃珠大小，小帅悬浮在虚空中，看着那根银针在混沌里闪着光。如果能掌控这力量，他刚才或许该先扎向银行的金库？还是把前任的脾气像放气一样抽干净？念头刚起，地球已经缩成了芝麻，连带着他的胡思乱想，一起融进了无边的黑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