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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岳的呼吸在防毒面具里形成一层薄雾,又迅速消散。他蹲在一辆翻倒的卡车后面,数着心跳等待辐射读数下降。盖革计数器发出的咔嗒声像死神的脚步声,越来越慢,越来越轻。
"三百二十...差不多了。"他自言自语,声音在面具里显得沉闷而遥远。
核冬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年,但地表仍然不适合人类生存。齐岳调整了一下背包带子,那里面装着他今天唯一的收获——半罐已经过期十五年的黄豆罐头,和几块从废弃加油站拆下来的铜线。铜在铁锈带是硬通货,能换到干净的过滤芯或者一两天份的净水片。
他站起身,膝盖发出抗议的声响。二十七岁的人,身体却像六十岁的老头。辐射、营养不良和永远紧绷的神经正在一点点杀死所有地表幸存者,区别只是快慢而已。
齐岳抬头看了眼天空,永远是那种病态的橘红色,像一块永远不愈合的伤口。太阳在辐射云后面只是一个模糊的光斑,就像被纱布包裹的灯泡。他记得小时候在父亲藏起来的画册里看到过蓝天,那种纯净的蓝色对他来说就像童话一样不真实。
"继续前进,天黑前得找到栖身所。"他对自己说,声音刻意压低。铁锈带的夜晚属于变异生物和掠夺者,正常人不会想在外面过夜。
齐岳小心地穿过废弃街道,每一步都避开碎玻璃和尖锐金属。感染在现在意味着缓慢而痛苦的死亡。他的靴子踩在一具骷髅上,发出清脆的断裂声。那具骸骨很小,可能是个孩子。齐岳没有停下,这样的景象在这二十年里已经变得稀松平常。
转过一个街角,他突然僵住了。前方五十米处,一栋半坍塌的医院建筑外墙上有新鲜的标记——一个红色的圆圈,里面画着十字。这是"清道夫"的标志,他们是一群专门搜刮医疗物资的拾荒者,以凶残闻名。
齐岳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。那是一把老旧的54式,只剩三发子弹,对付清道夫远远不够。但医院意味着药品,而药品意味着活下去的机会。他犹豫了不到三秒就做出了决定。
"就看看,情况不对立刻撤退。"他轻声说,更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接近医院的过程像一场噩梦。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聆听周围的动静,盖革计数器的咔嗒声随着靠近建筑逐渐加快。正门已经被瓦砾堵死,齐岳找到一个侧面的破洞,刚好够一个人弯腰通过。
里面的光线昏暗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齐岳打开头灯,光束在灰尘中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。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大多敞开着,里面一片狼藉。地上散落着锈蚀的医疗器械和发黄的病历本,墙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。
他小心地前进,寻找药房标志。转过一个拐角,突然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。齐岳立刻关闭头灯,贴在墙边,屏住呼吸。
声音来自走廊尽头的一扇门,上面模糊可辨"药房"字样。齐岳的心跳加速,既因为可能找到药品,也因为未知的危险。他慢慢摸过去,在距离门口几米处停下,从背包侧袋取出一个小镜子,调整角度观察里面的情况。
药房里,一个穿着拼接防护服的人背对着门,正在翻找柜子。从体型看是个成年男性,腰间别着一把砍刀。齐岳注意到那人左臂上缠着红色布条——清道夫的标志。
正当齐岳考虑是否要悄悄撤退时,药房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。那个清道夫猛地转身,同时有什么东西从阴影里扑了出来。齐岳只来得及看到一团模糊的、泛着不正常绿色的肉体,然后就是喷溅的鲜血和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"操!变异人!"齐岳咒骂一声,转身就跑。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湿漉漉的呼吸声,越来越近。他不敢回头,知道一旦被那种东西碰到,光是它们身上的辐射就足以致命。
转过拐角时,齐岳的脚绊到了一具骸骨,整个人向前扑倒。他本能地翻滚身体,正好看到那个怪物冲过来。它曾经是个人类,现在却像融化的蜡像,皮肤上布满肿瘤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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