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索者9126

新京市立高中的下课铃声响起时，祁小阳正趴在课桌上打盹。五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乱糟糟的黑发上，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。 "喂，小阳！放学了还睡？"同桌赵明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。 祁小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，揉了揉酸胀的眼睛。昨晚通宵打游戏的后果就是现在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他打了个哈欠，慢吞吞地开始收拾书包。 "你今天怎么怪怪的？"赵明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，"从下午开始就老是东张西望，该不会是看上哪个女生了吧？" "胡说什么呢。"祁小阳皱眉，下意识地又扫视了一圈教室。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挥之不去，但无论他怎么寻找，都找不到视线的来源。 走出校门时，夕阳已经西斜。祁小阳拐进一条平时常走的小巷，这是回家的近道。巷子里静得出奇，连往常总能听见的野猫叫声都消失了。他加快脚步，心里莫名发毛。 就在拐角处，祁小阳猛地刹住脚步——前方的空气中漂浮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。那是一团半透明的暗紫色雾气，像有生命般蠕动着，边缘处不断有细小的黑色颗粒脱落又重组。更诡异的是，雾气中央似乎有只眼睛正盯着他。 "这是什么..."祁小阳后退两步，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。他用力眨了眨眼，那团雾气依然存在，不是幻觉。 突然，雾气剧烈抖动起来，以惊人的速度向他扑来。祁小阳本能地抬起手臂挡在面前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一道银光闪过，雾气被整齐地劈成两半。 "退后！" 清脆的女声从上方传来。祁小阳抬头，看见一个穿着他们学校制服的女生站在巷子旁的围墙上，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。刀身泛着淡蓝色的微光，在暮色中格外醒目。 女生轻盈地跳下来，挡在祁小阳面前。她的马尾辫随着动作扬起一个利落的弧度。"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遇到'蚀'，更没想到还有能看见它的普通人。" "蚀？那团雾气的名字？"祁小阳声音发颤，"你又是谁？" "苏雨晴，今天刚转学到你们班。"女生头也不回地回答，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团重新聚拢的雾气，"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。" 雾气——现在祁小阳知道它叫"蚀"了——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嘶嘶声，体积膨胀了近一倍。苏雨晴握紧短刀，摆出战斗姿势。祁小阳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金属环，上面刻满了细小的符文。 "待会我攻击时，你立刻往巷口跑，别回头。"苏雨晴快速说道。 没等祁小阳回应，"蚀"已经发动攻击。它分裂成数十条触手状的物质，从不同角度袭来。苏雨晴挥动短刀，刀刃划过的轨迹在空中留下蓝色残影，将触手一一斩断。但"蚀"的再生速度极快，断裂处立刻长出新的触手。 一条漏网的触手突然转向，直取祁小阳面门。时间仿佛慢了下来，祁小阳清楚地看到触手尖端变得尖锐如针，上面布满细密的倒刺。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他的心脏。 就在触手距离他眼睛不到十厘米时，祁小阳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"咔嚓"一声断裂了。一股热流从胸口涌向四肢，他的视野边缘泛起红光。几乎是本能地，他伸出手，一把抓住了那条触手。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。相反，触手在他掌心发出刺耳的尖叫，像被灼烧般迅速萎缩。祁小阳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——指尖正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。 苏雨晴猛地回头，眼中闪过震惊。"你...！" 她的分神给了"蚀"可乘之机。一团更大的触手从背后袭来，重重击中她的后背。苏雨晴闷哼一声，向前踉跄几步，短刀脱手飞出。 祁小阳不知哪来的勇气，冲上前接住即将落地的短刀。刀柄入手瞬间，一股奇异的感觉顺着掌心流遍全身，仿佛这把刀本就属于他。刀身上的蓝光骤然增强，与他手上的金光交融，变成耀眼的青白色。 "蚀"似乎被这光芒震慑，暂时停止了攻击。祁小阳抓紧机会，学着苏雨晴的样子挥刀斩去。出乎意料的是，动作流畅得如同练习过千百次，刀刃精准地切入"蚀"的核心。 一声非人的尖啸响彻小巷。"蚀"剧烈抽搐着，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。 寂静重新降临。祁小阳喘着粗气，手中的刀光芒渐弱。他转向苏雨晴，发现对方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。 "你到底是什么人？"苏雨晴先开口了，"普通人不应该能看见'蚀'，更不可能使用灵能武器。" "我还想问你呢！"祁小阳把刀递还给她，"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那些怪物是什么？你为什么会有这种...这种东西？" 苏雨晴接过刀，轻轻一甩，刀身便折叠回一个金属挂坠的大小。她将其挂回项链上，然后拉起祁小阳的手腕检查。"果然...灵脉已经觉醒了。" 祁小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内侧浮现出几条淡金色的纹路，像叶脉一样延伸至小臂。"这是什么？" "灵脉显现，异能者觉醒的标志。"苏雨晴叹了口气，"看来我的任务内容要变更了。跟我来，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。" 她领着仍然一头雾水的祁小阳走出小巷，拦下一辆出租车。"去旧城区，青岚书院。"她对司机说。 路上，苏雨晴简要解释了基本概念：世界上存在普通人无法感知的异次元空间"界外"，而"蚀"是从那里泄漏出的能量具现化的怪物。少数人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