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螺帽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青铜器特有的腥甜,我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洛阳古玩市场第三排摊位。那个摆满陶俑的玻璃柜突然泛起涟漪般的水纹,一尊青铜立人像的眼珠诡异地转动起来。
"这不是普通的赝品。"搭档林小野凑近观察,他戴着的考古手套沾满洛阳铲特有的红泥,"你看底座篆文,这分明是南诏国祭祀用的'镇渊铜匣'。"
我蹲下身,强光手电照在铜匣表面细密的云雷纹上。二十八个微型凹槽精准对应着二十八宿方位,当我的影子投射在某个星位时,匣盖突然自动弹开半寸。暗紫色符纸从夹层飘落,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。
"这不是摆件,是个活的机关。"从事古墓修复二十年的陈教授从背后走来,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匣内浮雕,那些缠绕着青铜锁链的恶鬼图腾竟开始蠕动,"南诏国传说中能镇压九幽冥火的法器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"
夜幕降临时,我们在邙山脚下的废弃仓库集合。七个戴着青铜饕餮面具的人影在月光下浮现,领头的疤面男人举起手中铜铃:"天枢会的规矩,见到北斗就要跪拜。"他话音刚落,整座仓库突然剧烈震动,墙上的水泥簌簌掉落,露出后面巨大的青铜门。
地宫入口比想象中更加诡异——九十九级白玉台阶通向倒悬的青铜宫殿,天空竟在地底流淌,形成璀璨的银河。林小野的探地雷达发出刺耳鸣叫,全息投影在空中勾勒出无数悬浮棺椁,棺盖上赫然刻着和铜匣相同的二十八宿图腾。
"小心!"陈教授突然拽住我的胳膊。一只生着鳞片的巨爪探出棺材,青紫色的指甲擦过我的耳畔。那不是普通尸傀,尸体的血管里流淌着液态的星光。我们退到青铜立柱后,发现柱身上暗藏的星轨机关正与头顶流动的银河产生共鸣。
当疤面男人启动祭坛中央的浑天仪,整个空间开始扭曲。我看到小野被星光拖入虚空裂缝,陈教授的身体逐渐透明。最后的画面是无数青铜镜组成的星图,镜中映出我七岁时在湘西老家见过的场景——穿着苗族服饰的母亲正在月光下绘制同样的二十八宿图。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青铜铃在背包里疯狂震颤。陈教授消散前最后的画面在眼前反复闪回——他枯槁的手指死死扣住青铜门框,青灰色皮肤下凸起密密麻麻的星图脉络。
"别碰那些棺材!"疤面男人的警告被淹没在尸傀嘶吼中。那些本该僵硬的尸体此刻像注满熔岩般翻涌,鳞片刮擦青铜棺材的声响像是上古巨兽磨牙。林小野的洛阳铲卡在尸群中,整个人被青铜锁链缠成粽子。
我摸到腰间的青铜匕首,刃口倒映着穹顶流转的星河。当匕首尖端对准东南方天狼星位置时,整座地宫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。七十二盏人形青铜灯同时亮起,灯油竟是流动的暗红色血液。
"这不是照明..."小野的声音发颤。灯光照亮墙壁上的星图,那些用夜明珠镶嵌的星座突然开始重组,天枢、天璇两颗主星迸发出刺目光芒。我的青铜铃自动飞出背包,发出清越龙吟,铃舌上的星纹与墙上星图完美契合。
刹那间所有尸傀静止不动。它们空洞的眼窝转向我手中的青铜铃,鳞片缝隙中渗出粘稠的黑雾。疤面男人扯开面具,露出布满尸斑的脸:"不可能!你明明没有..."
话未说完,他胸前的青铜饕餮符咒突然爆裂。黑雾中伸出无数骨爪将他撕碎,我这才看清尸傀群的核心——三具披着南诏王袍的干尸,额间朱砂痣正吸收着穹顶星光。
"是九幽噬魂阵!"陈教授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,他的影像逐渐凝实,"快切断星轨!"无数青铜锁链从地底升起,缠住我的双腿。挣扎中,青铜铃的龙纹与铜匣盖上的饕餮纹产生共鸣,整个地宫开始剧烈旋转。
剧痛从手腕星图烙印炸开,我看到七岁那年的场景在眼前重叠:母亲在同样的青铜灯下绘制星图,她脖颈后的胎记与我手腕的印记如出一辙。九幽冥火顺着星轨喷涌而出,将最近的尸傀烧成青烟,却在地宫地面烧出无数衔尾蛇状的焦痕。
"跟着星铃走!"陈教授化作残影掠过我的身旁,他手中的青铜酒樽突然炸裂,酒液落地竟凝结成北斗七星阵图。尸傀群发出凄厉哀嚎,三具南诏王尸同时站起,手中捧着的青铜鼎开始释放血色蒸汽。青铜铃的龙吟声穿透层层岩壁,将坠落的碎石定格在空中。我借着铃声的牵引跃上最近的青铜立柱,指尖触碰到冰冷纹路时,整条手臂突然灌入灼热流沙。星图烙印如同活物般蠕动,与立柱表面的二十八宿浮雕严丝合缝。
"原来如此!"陈教授踩着北斗阵图凌空而立,他青铜化的右手捏碎酒樽,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流动的星轨,"这不是普通阵法,是南诏国'观星改命'的核心——天命轮盘!"
话音未落,三具南诏王尸同时睁开空洞的眼窝。最年长的那具枯手穿透我的青铜匕首,刀刃竟发出玉石碎裂般的脆响。尸王颈间朱砂痣迸发血光,地面星轨突然扭曲成黑洞漩涡。
"抱紧铃铛!"陈教授扯断颈间青铜项链抛向我,坠子竟是半枚残缺的饕餮纹青铜铃。当两枚铃铛的龙纹对接时,地宫穹顶的银河突然倒转,无数星光凝成实体锁链缠住尸王四肢。
尸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,被锁链捆住的尸王开始融化。我趁机冲向中央祭坛,青铜鼎中的血色蒸汽突然凝结成女子虚影。她穿着苗族服饰,脖颈后的胎记与我手腕印记一模一样。
"终于等到
Hailuo 01-Directo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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