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螺帽1109

我是一条小金鱼，住在客厅的鱼缸里。 每天清晨，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鱼缸照射进来时，我都会游到水面，看着那个总是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在厨房里忙碌。他叫林默，是我的主人。 今天和往常一样，林默端着咖啡从我面前经过。我摆动着尾巴，在水里转了个圈，希望他能注意到我。但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，就坐在了沙发上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。 我有些失望地吐了个泡泡。鱼缸里的水草轻轻摇曳，我躲在水草后面，偷偷观察着他。林默的眉头紧锁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。他工作的时候总是这样专注，连我游到鱼缸边缘，用尾巴拍打玻璃都注意不到。 突然，一道刺眼的蓝光从窗外射进来，正好照在我的身上。我感觉全身的鳞片都在发烫，仿佛被丢进了沸水中。我痛苦地在水中翻滚，鱼缸里的水开始剧烈晃动。 "怎么回事？"林默终于注意到了异常，他快步走到鱼缸前。我想向他求救，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。 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。等我再次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躺在了地板上。不，不是地板，是林默的怀里。我惊恐地发现，自己竟然有了人类的身体！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那不再是鱼鳍，而是五根修长的手指。我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，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金色鳞片痕迹。我试着动了动腿，却因为不习惯而摔倒在地。 "你...你还好吗？"林默的声音有些发抖。我抬起头，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着他。他的眼睛真好看，像是深邃的湖水，此刻正倒映着我惊慌失措的脸。 我想说话，但发出的却是奇怪的音节。林默把我扶到沙发上，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。我贪婪地感受着这种温度，在鱼缸里的时候，我永远只能隔着玻璃感受他的温度。 "别怕，"他轻声说，"我去给你拿条毯子。" 我看着他走向卧室的背影，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的。这种认知让我脸颊发烫，我慌乱地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挡在身前。 林默很快就回来了，他小心翼翼地用毯子裹住我。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，那是他常用的古龙水的味道。以前在鱼缸里，我只能远远地闻到一点点，现在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令人安心的气息。 "要喝水吗？"他问道，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，"抱歉，我忘了你以前是..." 我摇摇头，指了指自己的喉咙。林默会意地拿来一杯温水，我小口小口地喝着，感受着水流过喉咙的奇妙感觉。作为一条鱼，我从未这样喝过水。 就在这时，我看到了茶几上的小镜子。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：银白色的长发，金色的瞳孔，精致的五官上还带着几分稚气。这是我吗？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，镜子里的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。 林默顺着我的目光看去，轻声说："你很美。" 我的脸更烫了。作为一条鱼的时候，我从未想过美丑的问题。但现在，我竟然会因为他的夸奖而心跳加速。